小洋山——我的欲语还休

小洋山散记 - 想想停停, 胡言乱语

******

自从礼拜五(6/9)惠临了"耗子窝" (人物志1), 又断断续续听到一些鸟语, 心中隐约忐忑不定, 此窝莫非是一坑? 坑中虽无琳琅满目的弓戟刀剑(幸无人命之忧), 然鼠类用品已进化到只有新新人类才能接管的境界. 令人"炸"舌. 为了显示人类永远是世界的主宰, 难免在此"抽筋扒皮", 然后回家"吃糠咽菜, 卷土重来". 长此以往, 必将营养不良, 人将不人. 同志们! 此刻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, 灭鼠 or 埋(买)坑.

早晨出门, 从8岁到80岁, 仿佛所有懂事的人都要对我瞟上两眼, 心中有些莫名. 思绪止不住地近似鲁迅书里的狂人, 想若是我背着我亲自生的三四十斤的蛋走在淮海路上, 礼遇也莫过于此. 事实下场是"童贞行"嘛, 神色有些感动, 可以理解. 等会了"二百斤" (人物志2)及 "七块半" (人物志3). 也就与世浮沉, 傍若无人了. 三小我的TAXI, "po po man, ta ta pu", 年夜蛋小蛋先将后备箱塞满, 我和"七块半" 还得怀抱各自的"至爱"孵上二十分钟, 温度不够或火候未到, 没有新生命降生, 遗憾! 多年未乘的轮渡挤满了同类, 公公母母, 嘻嘻哈哈.

码头酷似旧时的上海滩, 帮派云集, 漂浮帮, 白浪帮, 红衫帮各自为阵. 我们人多势众, 装备精巧, . 白浪帮则兰博刀, 打狗棒, 中西合璧, . 红衫帮(老年自行车旅行团)虽老而不迈, 人人均是"坦克"高手, .

未上甲板, 舱内已是硝烟四起, 一女(人物志4) 高呼SOS, 惊慌逃出. 原本一伙操着"外语"的游兵散勇已捷"股"先登, 妄想占"座"为王. 男嚎女叫, 此起彼伏. 无奈我们帮帮相护, 采纳个个"击毙"的战术, 其终不成天色.

午饭时分, 人道吐露, 舱内肉肠乱飞(切记不成胡乱臆想!!!), 你呼我要, 长进短出, 有去无回. 正在津液喷涌, 风卷残云之际. 一位仁兄兴起, 竞脱鞋去袜, 亮足现世. 食欲顿塞, 胸闷难忍, 忙问其gf 借取眼罩以度难关. 恰在作势欲取, 嬉笑嘻嘻之间, 旁有一男(人物志5)凑头私语: " 还好你借的是眼罩, 而非 bra ", 妈呀, 胸又一闷.

穿山越岭, 攀岩涉滩, 颇有点人猿泰山的味道. 步换景移, 有山有水, 各有巧妙分歧, 毋需赘语, 且谈谈途中趣事.

- 天公不美, 刚下船就起头呜咽, 且似委屈颇深, 滴答不止. 我们是惯于苦中

作乐的, 人人誓与天公比高下, 然而事实证实我们还远远未练到"灵肉一体"

(此乃人生最高境界). 终于抵不住纷纷亮出挡雨家什, 东遮西掖. 唯有一孤

男(人物志6)刚猛执着, 任凭风吹雨打, 吾自岿然如初. 甚为服气, 经一打

听, 原本囊中无东东. 同志们凭着无产阶级的深挚的阶级激情, 给他东拼西

凑了一套价廉物美, 如同度身定制的行头 -- 一年夜一小两只垃圾袋. 年夜的套

背袋, 小的套脑壳. 他欢快到手舞足蹈, 一会在头上开洞, 一会在背上打

结, 还要在山顶象jack一样迎风展翅, 当然抱的不是rose, 而是新宠垃圾

袋. 世界上又培育了一个垃圾小子.



-风光如画, 但冷不丁突兀的坟头, 虽有时也装修出色, 错落有致, 门面上阿

毛阿狗的称谓布满乡土头土脑息, 却无论若何勾不起我any联想. 却是在此"金

银"满地, 阴雨蒙蒙的情形下, 伴以几声"咩咩", 让人有些沭然. 夜里是毫不

敢来此"鬼混"的, 却是同游的斗胆女孩颇有新意, 幻想其某亲戚亦长逝此

间, 以示与鬼的亲近. 绝招.

- 迷路了!! 切确的说是与主力戎行走散了. 我们七人栖息在"不美观音庙"内, 初时

挺笃定, 与庙内老丈" 吃吃老酒谈谈心", 垃圾小子等还烧喷香许愿(不知往后

怎么还愿), 久等未果, 心中纳闷, 仰赖前进前辈通信工具方知主力已翻过山头,

鬼子进村了. 待我们赶到, 同志们已与老乡打成一片(注重不是群殴的意

思). 临走时还留下三位伤病员.

- 终于找到一山头筹备扎营扎寨, 埋锅造饭. 虽说是根基保留手艺, 但对菜鸟

来说也是死活关头, 况且此时正值天公沉痛欲绝. 众菜鸟在老鸟的率领下手

忙脚乱地支起了一个个鸟巢(帐篷). 巢内家涂四壁, 但能遮风挡雨, 换好衣

服闭上眼, 仿佛就是躺在喷香格里拉的席梦思上, 呼吸渐匀. "啪", 怎么喷香格

里拉天花板漏水? 抹了抹滴湿的脸庞,搅醒了我的美梦.

- 一阵喷香味扑鼻, 紧接着又耳闻密集的叮叮铛铛声, 前提反射地翻出吃饭家

什, 疾步冲刺. 挤进人圈, 不得了, 在嗅觉, 听觉, 视觉的三重刺激下, 顿

绝胃内排山倒海. 但高档教育的陶冶还逼得自己装成一个gentleman, 假惺惺

喊两句lady first,然后就陷入群龙无首, 群魔乱舞的状况. 灶台起了好几

个, 各式菜肴层出不穷, 蚝油牛肉, 油焖茄子, 白切?肉(下咽太快, 未及辨

出)……我同垃圾小子如化斋般捧着空碗东奔西走.最后还糊弄上了一杯喷香

浓甘旨的鸟巢咖啡, 味道好极了!

- 十点刚过, 天公终于收拾起他的沉痛泪. 鸟儿们三三两两的踱出来夜游. 天

空还有残留的片片厚云, 但命运好的鸟儿已经可以偶然触景生情的唱唱: "

你看, 你看, 月亮的脸". 我们这的鸟品种特异, 极难分辩, 唯有一只可隐约

归其为鸵鸟一类(人物志7) . 盖因其揭示了鸵鸟的标识表记标帜动作(砂没脖颈, 喷香臀

对天), 并被摄取存档, 估量在今年九月的discovery发现节目中与不美观众见

面. 翘首以待.

- 鸟儿聚多了, 叽叽喳喳, 几只雌的话题总围着刚褪下的一身湿淋淋的毛, 明

天怎么办? 经营良久(密屋恰紧邻我的巢, 并非**), 引得一只唐姓公鸟(人

物志8)自愿飞下山去窥探有无干柴引火. 篝火终于冉冉点起, 引来无数鸟儿

竞折腰, 可怜了两只残废的桌子.

- 我的巢友: 垃圾小子+唐姓公鸟.

唐鸟是老革命了, 善筑巢, 并对风水有研究, 巢位及巢门方位均赖其决计,

方可保得一夜安然. 老革命抓紧时刻, 在用罢晚餐到燃点篝火的几个小时

里, 就着暗淡的电筒, 给我们补了一堂活跃的革命形势课. 从孪生差人抓

贼, 两厘米, 到邓小平访美等等…… 在自由谈判时刻, 垃圾小子却是能跟上

形势, 触类旁通, 深得老革命赞赏. 我却对形势一知半解, 不能透过表象看

素质, 且过耳就忘, 智商极低, 老革命必然暗暗心语: 怎么世上还幸存这样

的珍稀宝货.

- 一夜休整, 我和唐鸟满脸精神, 上足发条. 咦, "垃圾" 怎么了? 细一追问,

原本昨夜是"垃圾"受难日. 且不说我和唐鸟铿锵有力, 凹凸错落的出气声宛

如受过专业练习, 连缀百里, 水泼不进, 刀砍不竭. 就是满屋的蚊姐蚊妹也

独中意他一人(帅嘛), 留下唇印无数.(他算栽了, 悉不知我俩的呼声均暗藏

功力, 平常蚊等近不得身, 岂非一朝一夕的苦功, 哼. ).

带着隔夜面容(说不定在谁的脸上还能闻到昨夜便利面的芬芳)拍完集体照, 登船离岛.人说归途漫漫, 但我们却感受年光飞逝. 在船顶的天台上, 正上演一呈现代恋爱故事:

一女孩疾步奔到一男孩(人物志9)跟前, 面带红潮, 凝望良久, 在世人和男

孩等候的目光中说出了全国最悦耳的三个字: " 我 ---爱 ---你 ",

是不是男女主人公搞反了? 绝对没错, 苍天作证. 最出色的已经由了, 后面

没劲.

船到上海, 我们直奔XX酒家去印证那句 " 全国没有不散的宴席", 酒囊饭袋后, 巨匠互道珍重, 下次见.